前世的一百次回头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与托福结下这情缘,该是有过多少次的回眸。尽管托福备考是痛苦的一件事,但仍旧有很多考生痛下决心同英语死磕到底,结果不尽如人意、考后怨声载道哀鸿遍野的场面早已是常态。新航道学员一种普遍的心态是:还有十天就上考场,再临阵磨枪夫复何用哉。
于是大家看到了托福机经,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没错,这里主要就想谈谈这临阵磨枪的“何用哉”部分,而且是谈一个曾经一度被认为不可能被点题的科目:阅读。
托福机经无非是寄希望于某一次考过的题目在即将来临的考试中再次出现,于是前人们含着悲愤眼泪回忆出来的东西便显得至关重要,这个东西叫“机经”。我们有能力通过一定的规律来将下一次考试的范围缩小到一定程度,那么到这一步,能够呈献给大家只有一本写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的机经组合。现在问题出现了:几乎没有人能做到将阅读原文八九不离十地回忆出来,也几乎不会有人去刻意记忆那些错综复杂的阅读题型——实际上,机经的回忆者甚至不能保证自己在紧张激烈的阅读考试中是否真正读懂了文本与题目。那么在机经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群杂乱无章的絮语。那么通过阅读这些破碎而并不准确的汉语信息几乎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我们需要的比这多。那么来告诉大家这阅读机经是如何剑走偏锋,达到某种“实用”之的。
首先就先介绍一个新的概念:叫做“关键词映射”。阅读不会涉及校园生活,而是三篇最残暴的学术类文章。每一篇文章都对应一个范围相对狭窄的话题,而每一个话题,实际都是由一个词或词组承载实意的。这些词能够映射到其他相关联的、表示诠释或细化的词,到这里大家应该能意识到,它们就是文章的“关键词”。不管机经回忆者的记忆有多么模糊,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些同我们生活并无太大关联的学术型关键词是几乎不可能被生造出来的——它们是机经里值得我们信赖的东西。
这时候,用一个例子来问大家。
当提到“牛顿勋爵”(Sir Issac Newton)你会想到什么?答案会多种多样,列举一下:苹果;微积分;莱布尼茨;物理学;剑桥;英国人;基督教徒;煮熟的怀表;终生未婚;怪异⋯⋯ (Apple, Leibniz, Calculus, Physics, Cambridge, British, Christian, Cooked Pocket Watch, Not Married and…Weirdness…)
那么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话题,每个人想到的可能都会是一个很具体的方面。但是如果现在要是把关键词的范围扩大到两个呢?比如说:当提到”牛顿勋爵“和”苹果“时你会想到什么?相必绝大多数人直接想到一个很确定的答案:”牛顿定律“(First Law of Motion)。大家会发现,当关键词数量不断增多的情况下,反映到我们意识中的概念就会越来越清晰具体。那么,同样的道理,如果机经的回忆者只要能给出超过三个准确的关键词,这三个词所能界定的范围就会非常狭窄。
那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假设现在有一百位研究牛顿的专家共同写一篇介绍性的、内涵不必特别深入的托福阅读式文章,其话题就是”牛顿勋爵“与”苹果“——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写作的内容会惊人的相似。的确,不同点是存在的,那就是——讨论同一话题的不同作者只有语言组织的不同,而话题本身不会改变。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读到其中一个人写作成的文本,那么其他人写作的文本在阅读时就会直接预测到其实质内容。
那么这就是托福阅读点题的实质:不记题也不背机经,直接命中该话题的具体内容——还原原文。
仔细看逐渐发现绝大多数阅读原文都是根据某一个领域的学术研究成果简化而成。在还原的过程中,有时甚至能将该文所引用的原始资料”挖掘”出来。这也就意味着,一旦点题命中,那么考试文本将是讲义文本文意的子集。虽然点题文本不可避免地会大大超越托福考试文本难度,但若能将这些原始资料读懂,何惧托福焉!
那最后一个触动大家神经的问题出现了:预测有风险,不中怎么办?那就用一个词来回答这个问题:开卷有益。借这个话题,想给大家说明一个道理:试想一下当你翻开一本沉甸甸的阅读讲义,用几天时间静静地读完,那些有趣的话题将会组织成一张知识与语言的网络。语言本身是如流水般变化多端而非顽石一块亘古不变。文字永远是知识与智识的载体,而在我们这个僵化千年的帝国体系下,人们太容易直视一件事物的某一个侧面而从未试图去看清全貌,殊不知一个看似迥然不同的话题实际是一个大图景的另一个视角。一种绣花般的葵花宝典式的学习法必然同自然正常的语言养成背道而驰;我们更需要一种独孤九剑般的无招胜有招。一个睿智的阅读者不一定是极具语言天赋的人,但他一定耐得住孤独与寂寞,知道如何去用心感悟这个世界,知道如何去享受寂寥的世事与美丽的智慧。他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